袁公子将熬制好的蛟蛇皮倒在了河滩之上,当即撇去了那口大锅,紧接着便蹲下身来,就这黄河水在使劲的在张蟒蛇皮上搓洗起来,黄河水滔滔不绝,凭借快速的水流不多时这张蛟蛇皮便已经清洗干净,这时袁公子抖了抖蛟蛇皮上的水迹之后双手一抻,只见哪一张巨大的蛟蛇皮经熬制之后竟然只变成了不到两米长的皮面。
    卢生坐过去轻轻地捏了捏这张蟒蛇皮,直觉触手滑软,质地非常的薄,似乎稍微一使劲就会是撕破一样。袁公子看着卢生哈哈大笑道:“卢公子,你来试试,凭借着你的气力,能不能将这蛟蛇皮撕破?”卢生闻言摇了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废了这许多的气力,我撕破岂不是白瞎了工夫,使不得使不得……”袁公子看着卢生道:“撕坏了算我的,你怕个什么,尽管撕来便是。”看着袁公子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卢生心道自己的当真撕不开这薄薄的一层蛟蛇皮不成,虽然我卢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可是多年来水上扶舟也练就了一把子力气,要是连着薄薄的一层都撕不开,这些年来的饭不是白吃了?想到此处卢生一伸手接过蛟蛇皮双臂一较力猛地向两边一抻,只见这张本来薄如蝉翼的蛟蛇皮顿被拉的张开起来,无论卢生如何使劲,这张蛟蛇皮丝毫没有断裂的趋势。
    卢生丝毫不灰心,将这张蛟蛇皮一头塞到袁公子的手上,另外一头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手里,卢生抓紧之后立刻向后拉去,只见这一张蛟蛇皮已经被卢生拉得快要有三倍大小了,可是还有没断裂的趋势,这一下卢生服了,慢慢的松开了手走到袁公子身前说道:“袁公子,今天我可是涨了见识了,这蛟蛇皮确实是一件宝贝。”卢生说完袁公子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二人一起回到了茅屋中,卢生和袁公子二人看着这蛟蛇皮和蛟蛇筋这两件宝物熬制成功,精神十分的亢奋一丝睡意皆无,于是干脆对坐秉烛夜谈起来。
    卢生当先问道:“袁公子,这原本是一张那么大的蛟蛇皮,为什么熬制之后会变成这么小的一片?”袁公子笑道:“这蛟蛇长到这个个头,恐怕百岁有余,虽然这蛟蛇皮看着很大,其实真正的蛟蛇皮就是这么一点点。随着这蛟蛇百年来的生长,体内便会产生出很多的杂质出来,这些杂质无法排除体外,久而久之便附在了皮下,包裹着这么厚的杂质,外面的还要保证常年在水中不受水的侵蚀,因此别看这一张并不是十分大的蛟蛇皮,确是坚韧异常能避刀qiang水火难侵的宝物。”卢生又问道:“袁公子,既然这蛟蛇皮如此坚韧,为何你手中的利刃能将其切下?”袁公子闻言哈哈一笑道:“卢公子有所不知,我这把宝剑乃是祖传之物,名曰斩龙剑,别说一条小小的蛟蛇,即便是真龙遇到了,也得毙命于我的剑下,这把斩龙剑据说是先祖袁天罡所配之物,一代一代便传到了我的手里。”卢生道:“不知袁公子将这蛟蛇皮和蛟蛇筋用于何途?”袁公子道:“这蛟蛇皮么,最好用于制作衣物,用着蛟蛇皮制成的贴身衣物不仅轻便而且能避刀qiang水火不侵,这蛟龙筋么,眼下我还没有想到如何使用。”
    卢生听到袁公子眼下没有打算蛟龙筋如何使用,便开始打起了蛟龙筋的主意来,嘟嘟囔囔的说着自己的在河上做捞尸人如何辛苦不易,要是有了这根蛟龙筋便能如何如何,正在卢生说的来劲的时候,袁公子忽然眉头一皱,脱口而出道:“卢公子,你这样茅屋之中,如何会隐隐泛出一股珠光宝气?”卢生笑道:“袁公子说笑了,小生我家徒四壁,就是破烂茅屋一所,哪里会来珠光宝气?”袁公子看着卢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独自开始探查起来这股珠光宝气的来源。袁公子在这茅屋中转悠了一阵便在一堆破烂中发现了从那只玄武龟腹中取出的香炉来,卢生见到这只香炉才想起来,才将发现香炉的过程跟袁公子讲述了一遍。
    袁公子将这一顶香炉摆在桌上仔细的看着,半晌之后才喃喃的说道:“原来这个畜生不是为了这一堆玄武肉来的……”陆生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看着袁公子开口问道:“袁公子,这个香炉,难不成也是个宝物?”袁公子此时在等下仔细的看着香炉上的铸文,轻声说道:“何等是宝物,简直就是神物仙物,没想到这传说中的东西,竟然出现在了我的手上。”卢生听到了袁公子的话顿时精神一震,立刻问道:“袁公子,这香炉有何讲究?”袁公子读罢香炉上的铸文之后立刻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紧接着将这香炉紧紧地包在其中,然后摸出一张符纸贴在了香炉之上这才说道:“好悬好悬,要不是我及时封住了这宝炉的宝气,指不定这东西还要给咱们带来多少麻烦。卢公子,这茅屋不能再待下去了,请即刻跟我赶回袁家。”说罢袁公子出了院门又放出了一颗响炮,不久之后袁福带着几挂大车赶到了茅屋旁,将这宝炉和那一面巨大的玄武龟壳装车之后当即连夜赶回了袁府。
    陈爷说到这里的时候,卢二喜正听得津津有味,见到陈爷停住了口,便接着往下问后来发生的事情。陈爷表示后面的故事便不完整了,只知道卢生与袁公子回到袁府之后,凭借这一次的际遇发了大财,娶了几房媳妇生了好几个儿子,本来以为卢生这一辈子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没想到就在卢生五十岁那年忽然失踪,卢家的后人不停地寻找,数十年没有踪迹,曾经那座富丽堂皇的袁府却早已是荒无人烟。卢生的后辈眼看着能找到卢生的机会不大,便开始着手整理起卢生的遗物,准备建一座衣冠冢四时祭拜一番,这一整理之下才发现卢生留下了一封信件,家人打开信笺一看,只见其中写着:我去寻求长生不老之道,汝等儿孙好自为之。信中还有一张拓下来的纸张,纸上画满了无法辨出来的符文。
    卢二喜听完一惊,喃喃的说道:“这世界上难道真有长生不老之人?”陈爷道:“再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那片河滩之上建一百单八塔,卢家的后人据说出了一个大官,后来在朝堂之上得罪了权臣遭到斩杀,临时之前派心腹之人回家报信,卢家的一部分逃了出来,便在这河滩茅屋的旧址上就建起了卢家村,从此隐姓埋名重操旧业,直到解放前的老族长焚香祷告改回原姓,据说当年老族长改回原姓的时候,那一百单八塔也冒起了青烟,不过我却没有亲眼得见,解放前旧社会谁还管这些,那时候我还是个学徒的捞尸人,在传出一百单八塔冒出青烟的时候,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是你曾祖爷爷见没见到我不知道,他也没有跟我说,不过就在这传闻出现的一段日子里,河中的失足落水的人好像比往常多了许多,唉,也不知道这事是福是祸,二喜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老了,有些事情就要靠你自己做主了……”
    说完之后陈爷自顾自的躺下下去,一转身头冲着墙睡了下去,卢二喜知道这是陈爷有送客之意,当下起身带上房门走了回去。卢二喜回到家中的时候大儿子卢光荣正在兴高采烈的拿着计算器算着这几天下来的收入,看着计算器上面的数字卢光荣两眼发光嘴咧的就好像是面口袋一样。卢二喜看着大儿子这个德性气就不打一出来,顿时吼道:“算算算,有他妈什么好算的,去,明天光耀给我叫回来。”看着自己的老子忽然发出,卢光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开口道:“爸,您这是干什么,光耀上学没有放假,这眼瞅着就要毕业了,您还是别打扰他了。”这句话说完卢二喜更是怒从心头起,顿时喝道:“让你叫你就叫,少他妈啰嗦……”看着怒气冲冲的老爷子卢光荣也没了脾气,当下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卢光耀是卢二喜的二儿子,眼下研究生即将毕业,卢光耀正张罗这准备毕业论文,哪里有工夫回家,听到大哥打来的电话当即顶了回去,这时卢光荣底气十足的说道:“怎么样,我说的吧,爸有啥事您就交给我,不是我自吹自擂,别看光耀学问比我大,要说这实际的,我可不比他差劲,你看看咱们的农家院,这些年来要不是我张罗着,能有现在的这局面……哎……干啥……您打我干啥……”不等卢光荣说完,卢二喜早已经气的抡起鞋子朝着卢光荣丢了过去。
    夜半时分卢二喜难以入睡,躺着翻过来调过去的再思考陈爷给他讲的这一段故事,要说这故事是假的,说的就好像是在眼前看到的一样真实,可是要说是真的吧,什么玄武蛟蛇的,听起来又那么不可思议,农村人都有些迷信,这不是什么秘密,卢二喜经历的这么多年的生活,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可此时他心里也不免产生出来一丝的疑惑,长生不老的事情能落在我的先祖身上?还有陈爷说的,一百单八塔冒起青烟之后,河中的尸体比平时多了很多,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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