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辞尽量克制着动作,轻缓又温柔,但好歹都是头一回,温娴受不住身上的律动,偏过头,咬住颊边一缕头发,竭力忍住喊叫。
    情到浓时,第五辞会抵着她唤阿娴,等她喘口气后,下一瞬,他又会使坏般不分轻重地掐起她腰间的软肉,弄得温娴痛苦不堪。
    最后的最后,温娴抬手抚上第五辞的墨发,食指缠住他的发带,打着转儿在手心转悠一圈,临近紧要关头,她用力一扯,发带随着她的动作垂落,挂在桌沿。
    温娴手臂悬空搭着,腕上的镯子哐当磕在木头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
    抬头见明月,低眸入梦来。
    窗外树影婆娑,屋内盈香袭人。
    温娴不知何时再回的房,等到醒来,已是翌日晌午,第五辞不在,床边只有一个默默陪护的云烟,见她睁眼,欢喜道:小姐醒啦。
    她手撑着床沿,费力支起上身,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云烟答:午时三刻了。她把温娴又推倒在床上,贴心道:小姐你累着,索性再睡会儿。
    温娴身子累,可脑袋却很清醒,听到云烟这话哪里还睡得着,急促地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这个嘛这丫头却使坏般卖起了关子,噗哧一笑过后,才挤眉弄眼暗示道:早间少爷抱着你回房的啊,全府男女老少都知道了。
    早间?全府?不过几个时辰,她与第五辞的那点私事就已闹得人尽皆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以后如何在府中主事,又有何脸面去给侯夫人请安。
    温娴拉过被子蒙住脸,暗骂自己丢人,真是丢人。
    等到脸上热度散去,她悄悄探头出来对着云烟嘀咕:我想要沐浴。
    温娴实在没多少力气擦身搓背,还是由云烟帮着她一起,艰难地扶进扶出。
    等身上衣裳轻解,她才看到浑身的暧昧红痕,手抚上去,虽没有痛感,但就是看着瘆人,由此可见那人使了多大的力气。
    云烟移开视线,没有多言,规矩地服侍好温娴沐浴更衣。
    一切拾掇完,午时早就过了好半晌,厨房重新摆了饭菜上来,温娴绞干头发踏进屋时,第五次已经坐在席面上了。
    此刻墨发高束,穿戴整齐,一身的矜贵公子打扮,毫无昨夜的鲁莽之态。
    但那食髓知味的温存劲儿还在,温娴盯着他正把玩着银筷的手,复又忆起它掐着自己后腰的触感,不禁脸上一热,吞吐道:夫君也还未用膳么?
    第五辞喉结艰难滚动了数下,才面不改色道:我在等你。
    那那用膳吧。温娴留下这句话,便飞快落坐在第五辞身侧,自顾吃起饭来。
    第五辞戳了盘中一块水晶虾饺到碗里,却不知为何提不起食欲,眼神不停往温娴脸上瞥去,见她没有什么异常,又想起不知打哪儿听来的胡话,忧心她害羞不肯跟下人说实话,于是壮着胆子,问道:你还疼吗?
    疼就与我说。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话说得极为正经,还真有几分体贴人的意味,可温娴哪里好意思跟他说这些身体上的变化,摇摇头,正准备作答,却听那边又道:我下次轻点就是了。
    她滑入喉中的骨汤骤然上不去也落不下,呛得人泪珠都滚落了出来。
    温娴背过身掩嘴咳嗽,第五辞望着她的后背,瑟瑟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云烟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颤,第五辞左看右看,终是意识到方才的话语有多令人浮想联翩,自己也跟着红了脸,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下次我定不会再这般。
    说完他又咬唇别过头,想一掌拍死自己,这张嘴啊,今儿怎么就蠢成这样了。
    温娴缓下喉中的不适感,回过身,小声道:无妨。
    她偷偷瞄一眼第五辞,触碰到他的目光,又猛地收回视线,没再说话,小口嘬着碗里的汤。
    然后第五辞像是终于有所反应,从怀里小心掏出一个细颈大肚小瓷瓶,摆在温娴跟前,扭捏道:这个给你,听说对女儿家的身子好。
    触及到这瓶药,两人都心照不宣没有把话挑明了说。
    温娴手伸到一半忽然又缩了回去,眼里满是震惊和羞赧,绞着身下的襦裙,埋头唔了一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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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写到赤色肚兜,又想起了孙答应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那个狂徒的腰带上,顿时就没美感了(痛苦面具~)
    第四十章
    等到晚上无人之时, 温娴才敢放心解开衣裳给自己擦药,这事连云烟都没有代劳,纯粹是脸皮薄, 不想让别人无端猜测说闲话而已。
    白日一晃而过,身子部分痕迹也都消了大半,唯有胸前几处啃咬的齿印, 泛起了红肿, 若不好好处理, 恐会留下疤痕。
    温娴小心抽开系带, 把领口拨到肩后,只露出前襟小块白皙皮肤,对着镜子,拿起那尊小瓷瓶,倒了一点药汁在帕上, 轻轻涂抹于伤口处。
    这药看着平平无奇, 实则效果却是出奇得要好,贴着肌肤, 不仅不凉还略有暖意, 没有颜色但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时令花香, 不知第五辞从哪儿寻来的这等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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