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小心翼翼处理好, 拉回衣襟,只待穿戴妥帖, 一回头, 便见第五辞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 面朝着这边, 也不知道看了有多久。
    她有瞬间的错愕,手指攥紧手边的袖子, 羞得说不出话来。
    第五辞默默无言良久,直等到把人上下打量完,才提步缓缓走进来。
    他先是瞥了一眼妆台上的白瓷瓶,然后收回视线,扫过温娴泛起红晕的腮边,倏地嗅到一阵异香,哑着嗓子问:你都已经用过了?
    嗯。温娴利落答完,也不想再与他多讨论这个话题,打算绕开去外面散散味道。
    但下一瞬,第五辞攥住她的手腕,猛地拉到自己身前,明知故问道:你确定都上好了?同时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又说:不会有哪处遗漏了吧。
    这真是在说什么胡话,明明自己刚才都偷偷看完了全程,还非要逼得她亲口解释,天底下竟有这种不知羞愧的赖皮小狗。
    闻言,温娴已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却见面前之人毫无正经之色,她挣扎去掰开他的爪子。
    但抵不过第五辞力气大,温娴又是羞又是恼,不禁委屈道:你别欺负我。说着当真就要沁出泪花来。
    第五辞见温娴红了眼,哪里还敢再逗她,俯下身赶紧哄道: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他摸摸鼻尖,喃喃自语:怎么这般经不住打趣,真是娇气。
    温娴趁他分心之时,抽回手,小碎步走到床边,转过身去铺被子,空留了个背影,一点都不想与他多话。
    第五辞又跟着蹭过来,戳戳她的肩膀,诶了一声,死皮赖脸道:我跟你开玩笑呢。
    玩笑不能这么开。温娴愤而转身,一瞧见他这副幼稚的模样,就又没了脾气,嘟囔着说:你知不知羞的。
    第五辞喉头一哽,觑她一眼,闷声闷气地问:你还害羞吗?
    说完,他自己也有些臊得慌,背过身,假意望天,含糊不清道:算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但这句话就跟烫了嘴一样,温娴压根儿就没听清楚。
    睡吧,很晚了。她扯了扯第五辞的衣袖,谁知并没用多大的力气,他却自己栽倒在床上,同时大手一揽,调转方向,把温娴拢于自己身下。
    温娴后脑差点磕碰到床头,幸得第五辞眼疾手快挡在了中间,果不其然再睁眼,看到的便是他含笑望向她的得意模样。
    好似满眼都在说:爷厉害着呢。
    四目相对,两人谁都没有开启接下的动作。
    第五辞逐渐受不住温娴这般炽热的眼神,缓缓把她安置在床铺最里侧,舔了舔干涩的唇角,问:你可有什么顶喜欢的东西?
    温娴不解:啊?
    第五辞扯过被子把两人尽数罩住,悄悄地说:你喜欢的话,我去给你讨来。
    府里东西一应俱全,我什么都不缺。温娴摇头拒绝。
    第五辞一腔热血当头被冷水浇熄,还是不甘心又问了一遍:不算衣裳首饰,就说其他的小玩意儿,你没见过的,珍珠玉石,珊瑚盆景,只要你喜欢的话,我都可以给你捧来。
    这口气,一如既往地骄傲且自负,与他从前混迹京城怒砸千两的性子如出一辙。
    温娴管不住他花钱,却不愿他为了自己这么败家,礼貌婉拒道:那些身外之物,我不喜欢,摆着好看却没什么用处,我喜欢的皆是用钱财买不到的。
    第五辞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疑问道:那是何物?
    温娴笑笑没回话,浅浅打了个哈欠,翻过身,迷糊说:很晚了,就寝吧。
    第五辞气得鲤鱼打挺,一跃而起,下意识要去把温娴拽起来,但看到她恬静的睡颜,冷不丁地又缩回了手,咽下一口唾沫,自顾开始憋闷气,预备过两日把金平乐逮进府,问问他的意见。
    丞相府派来的小厮在侯府门口蹲了好几日后,终于探听到一点消息,为了早点邀功,火烧眉毛般地跑回去跟段循礼报备。
    少爷,我们打听到了。对方咽下一口唾沫,拍着胸脯道:亲娘的,可太不容易了。
    这侯府的防御可真不是吹的,到处都有侍卫把守,森严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小的们不敢靠得太近,为了捞到这么一丁点儿的消息,差点把命都耗死在那儿了,我的娘诶
    几个大男人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段循礼气急:说重点!
    场面骤然安静了一瞬,接着有人又道:少爷你让我们去蹲第五辞,可小的们功夫差,跟不上,但近来打听到有一陌生公子时常出入侯府,且与第五辞交情不浅。小的们就跑去跟了那公子一段时日,结果还真摸到了一些消息。听那公子身边的下人说,他家主子最近好像得了一颗夜明珠,出自东海,无比贵重,不便拿出来示人,一直都藏在京郊的别苑里头,而不知怎么跟第五辞显摆时说漏了嘴,惹得他非要讨来据为己有
    等会儿。话没说完,段循礼竖掌打断道:第五辞他要夜明珠干嘛?这玩意除了值点钱还能有什么用处,这点破事就拿到我跟前讲,你们是不是闲出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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