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现在还不能。
    郁延:可是,你说一个游戏换一次亲吻,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朝雾的脚趾踩到了什么地方,郁延身上的温度烫得吓人,喉间发出痛苦的声音,他说不出话,难受地看着朝雾。
    朝雾笑道:我说的是,我来亲你,不是你亲我。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善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迎面撞上了一个提着水桶的佣人。
    满桶子的水泼在了陈善的裤子上,有一小部分溅在了他的上衣和脸上。
    桶里装得不知道是什么水,腥臭扑鼻,还有混在水里的脏东西顺着水一起粘在了他的身上。
    草,你他妈走路不长眼睛的吗,这么大的人你都看不到?陈善看着自己身上的狼藉,破口大骂。
    佣人年纪看上去比较大,她佝偻着腰背,连连冲陈善道歉:我我没看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方操着一副口音,普通话不标准,满脸写着愧疚,看样子都要急哭了。
    陈善火气正旺,听到对方的口音,连火都发不顺畅了。
    崔家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仆跟了崔家老爷子一辈子,老爷子特意嘱咐过家里人,要善待他们,不能让他们受委屈。
    这人一看就是崔老爷子那边的人。
    陈善在心里骂了一句倒霉,满腔的怒火发泄不了,他气得拿地上的桶子出气,桶里还有点水,被他一提,那些水溅了出来,全洒在了他的鞋子里。
    草!他今天是跟谁犯冲了,怎么走哪都不顺。
    王妈,不是让你安静待着吗,这些活不用你来做的。崔家的管家闻讯而来,他当着陈善的面,责怪了佣人两句。
    王妈双肩缩着,小声道: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干吗
    管家说了王妈两句,才转头看向陈善,郑重道歉道:对不起啊,小陈总,我让佣人给您准备干净的衣服,您去客房处理一下吧。
    听到始作俑者被训斥了,这个管家又对他恭敬客气。
    陈善再怎么横,都不敢在崔家的地盘上对崔家的人闹脾气。他板着脸,示意管家带路。
    草草在客房里收拾了一下,陈善弄干净后还在骂着晦气。
    想起在宴会厅那件事,他又觉得解气。
    他泼了朝雾一身红酒,反应过来后,急忙去看郁延的神色。
    郁延似乎不知道这边的骚乱,依旧在跟身边的长辈交谈,直到朝雾上楼的时候才给了朝雾一眼,表情都没带变的。
    朝雾都那么看着郁延,向郁延求救了,连他这个泼红酒的人都看得心软了,郁延还是无动于衷。
    不愧是郁家的接班人,真是一副铁石心肠。
    陈善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出客房,他原本是想回宴会厅的,想起朝雾也在客房里换衣服,他不禁起了歪心思。
    这边有很多个房间,陈善在走廊上转了一圈,他不确定朝雾在哪个房间,更不可能去找崔家的佣人打听。就在他犯难的时候,他看到最边上那扇门开了一条小缝。
    门没关紧。
    鬼使神差的,陈善走了过去。
    陈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肯定朝雾就在那个房间里,他靠近的时候下意识屏住呼吸。
    走近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这条小缝不算小,足够他凭借各种角度看到房间内的布局。
    门缝的视角正对着房间内的沙发,陈善第一眼便看到姿态慵懒靠在沙发里的朝雾。
    他心重重的一跳,立刻就想推开门闯进去。
    这个冲动产生的下一瞬,他突然注意到,朝雾身上穿着一件尺码偏大的白衬衫,那件衬衫款式很独特,领口有两条类似于金箔一样的金印,在顶灯的暖光下异常夺目。
    陈善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郁延的衬衫。
    郁延的?
    陈善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他的视线下移,落到被衣摆遮住的白皙大腿上。
    朝雾双腿比例很好,他皮肤白,膝盖仿佛被人为地涂上了淡粉,看上去异常可口。
    陈善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紧接着,他便看到,朝雾那只白皙如玉的脚搭在了另一个人的大腿上。
    郁延还在楼下呢,朝雾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别人偷情了?
    果然,戏子就是淫/荡。
    陈善享受着抓到朝雾私事的兴奋,被恶念影响了思考,忽略了朝雾身上为什么穿着郁延衬衫的问题,他的目光黏在朝雾的脚腕上,贪婪滋生。
    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裤,强烈的色差使得朝雾的皮肤更加如玉般瓷白。
    这种极品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尝过了,光想想就觉得遗憾。
    他动作若是能早一点,或许在大学的时候就能把到朝雾了。
    朝雾的脚腕被大掌抓住,郁延的指尖在踝骨处按揉了一下,朝雾立刻发出一声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轻哼。
    就在刚才,陈善进来前,朝雾拿脚踩了下某个地方。
    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已经没了熄灭的可能。
    这个游戏太折磨人了。
    郁延在心里痛骂了陈善几百遍,动作那么慢,怎么还不过来。
    再不来,他可能撑不住,要提前终止这场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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