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被朝雾吸引,郁延完全忘记了陈善的存在,也没发现陈善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朝雾的脚后跟不轻不重地踩过他的大腿,长腿伸直、绷紧,脚趾顽皮地在他的人鱼线上踩踏着。
    他上身什么都没穿,因此这阵感觉更加强烈。
    郁延抓住朝雾的脚,将朝雾往自己怀里带,他的眼睛赤红,仔细看,眼里充斥了不少红血丝。
    粗重的呼吸打乱了原本的声线,焦急又带着埋怨道:我都乖乖听话了,你怎么还不亲我?
    随着郁延的倾身逼近,郁延的脸出现在陈善的视野里。
    刹那间,所有的旖旎都被冲散,陈善面色发白,惊恐的看着里面的人。
    郁延那张冰冷的面孔露出了陈善从未见过的表情,还有那句话。
    为什么,郁延会在朝雾面前摆出示弱的姿态?!
    不、不可能!
    陈善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眼睛睁到最大。
    原本侧对着他的朝雾突然转过了脑袋,桃花眼上挑,嘴角牵起,是一个勾人的笑,可笑容里含着的恶毒,清清楚楚的传达给了他。
    朝雾勾住郁延的脖子,郁延没有反抗就被他拉到面前。
    想要我亲你?朝雾问。
    郁延:想。
    朝雾:那你该怎么做?
    郁延:我不知道。
    他的大脑已经停止了工作,只留下一个还未完成的愿望。
    朝雾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他的发丝撩过郁延的脸颊。
    刚才有人欺负我了,你帮我教训他好不好?说着话,他的视线却落在大门上。
    好。
    郁延毫不犹豫回答,陈善一秒钟都不想多留,惊慌失措地逃离了这里。
    他完了!
    他彻底完了。
    骗子,都是一群骗子!
    朝雾是故意的!
    陈善又慌又怒,因为害怕,心脏都快挣脱发疼的胸腔,经过转角处的时候,他没有注意,脚下一空,脚踝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跌倒后从二楼的楼梯滚了下去。
    啊宴会厅又是一阵骚乱。
    窗外闹哄哄的。
    朝雾将窗户关紧,又将窗帘拉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被命令着锁好门的郁延折返回来,从后抱住他,将自己滚烫的身体贴近朝雾,让对方感受自己现在的温度。
    朝雾,别折磨我了。郁延将头埋进朝雾的颈肩,他含住朝雾的耳垂,重重地嘬吸了一口。
    不够。
    朝雾转身,被郁延困在手臂与落地窗之间,没有给他能逃脱的空间,身体紧密挨着,每一个变化都能清楚感知到。
    这是真的被逼狠了。
    朝雾暗自发笑,吻住郁延的嘴唇,完成了自己的承诺。
    还不够
    郁延在朝雾吻过来的瞬间就急切地张开了嘴唇,唇舌裹挟着高温向朝雾侵袭,赤/裸的胸膛紧紧贴着朝雾,将朝雾压在窗上,直到喘不过气来,朝雾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怀里。
    他抚摸着朝雾光滑的大腿,一个用力,将朝雾托举了起来。
    朝雾气息不匀,一边喘息着,一边啄吻了一下郁延高挺的鼻尖。
    在别人家里做这种事情真的好吗?朝雾问。
    郁延:我刚才让人把我的车开过来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朝雾发笑:这么急吗?
    郁延耳朵烧红,羞涩被浓烈的欲/望盖过,诚实道:急!
    他在朝雾唇上咬了一口,艰声道:所以,你能不能先别逗我了,我怕我会忍不住。
    朝雾眉眼都笑弯了:好。
    朝雾和郁延下楼的时候,原本热闹的宴会厅突然安静了下来。
    朝雾还是穿着郁延那件衬衫,裤子是佣人准备的。
    过长的下摆被收入裤子里,细瘦的腰身被臌胀撑起的衣服遮盖住,他上身披着外套,唯有一张泛着诡异红晕的脸露在外面,他靠在郁延的怀里,眉眼透着倦意,比上楼前还要惑人,宴会厅有一半的人都被他夺去了目光。
    众人噤声的另一个原因
    不知道去哪了的郁延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本来就是全场的焦点,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关注下。
    现在,郁延不仅回来了,还是搂着朝雾回来的。
    这跟开宴的时候完全不同,郁延不是不待见朝雾的吗?连朝雾受了欺负都不闻不问。
    救护车来得很快,那急促的警笛声提醒了众人一件事,也解开了疑问。
    陈善看似是不小心受伤的,可能另有原因。
    小延,你刚才那么着急就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位相熟的长辈上来解围。
    他这句着急,立刻打散了众人又一个疑问。
    郁延眉眼带笑,搂紧了怀里的朝雾,解释道: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就去接他了。
    郁延给朝雾一一介绍了几位长辈。
    宴会厅里又重新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看似在跟旁边的人交谈,实则注意力还是落在中间的朝雾身上。
    从前的认知全部摧毁,刚开始跟朝雾一起坐在角落的几个人都面色发紧,思考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陈善泼了朝雾一身红酒就被送进了医院,他们说了朝雾几句难听话,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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