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灵溯目瞪口呆,中衣系带却已经被解了开来,衣服散开,露出湖蓝色肚兜。岳定州径直吻了下来,舌头毫不客气地闯入她口中。楼灵溯应接不暇,肚兜离身也不知道。胸前的红点被一双手轻揉慢捻,可岳定州的手明明扣在她的腰上。
    墨辞的吻落在她肩头后背,一阵颤栗从尾椎处而生,迅速蹿过全身,直让楼灵溯浑身发软,只能任由自己落入身后滚烫的怀中,双腿间热流立时汩汩而下。她仅剩的最后一点理智在叫不行,这太荒唐。抬脚想把对面的岳定州踢开,虚浮的脚却被岳定州握住,拉开,顺势环在自己腰上。
    下身的湿润顶着对方的硬挺,楼灵溯又是浑身一震。岳定州的手已经探到了她的腿间,按住那里因为快感而有些微颤的肉瓣力道适宜的揉捻,手掌不多时就被楼灵溯浸湿。
    两个男人料定了自己不敢违抗她,干脆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两人四手不断地在她的敏感点逡巡,楼灵溯仅存的理智终于飞到了天外,呻吟声再也控制不住,却全被岳定州和墨辞轮流堵进了嘴里。
    下身终于被填满,带着点哭腔的呻吟声终于逮到间隙从楼灵溯的口中溜出来,墨辞从她身后探过头来,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声音又堵了回去,温暖的舌在她口腔中翻动,舔过她口腔中所有的角落,交握的十指让她无法阻止岳定州越来越快的动作,肉体的撞击声与汩汩水声在此时钻进楼灵溯的耳中,甬道中忽然一阵痉挛,直绞得岳定州泄了出来。
    高潮让楼灵溯失了神,还不等她神魂归位,下身却再一次被填满,这一次是墨辞。
    “你……”
    唇被岳定州温柔地吻住,墨辞已经律动了起来,他与岳定州不同,岳定州的出身让他总保有些矜持,墨辞从小得到的教育是只要能让妻主快乐就好,对于楼灵溯的敏感点墨辞知晓得更透彻,更不惜技巧去取悦楼灵溯。抽插挺进间,他仍不忘照顾交合处她的小豆,内外的双重刺激带来前所未有的连续高潮让楼灵溯彻底放弃了挣扎,身体大开,任由两个男人极尽讨好地侍奉自己。
    第二天即使睡到了中午,醒来后的楼灵溯眼底也有抹淡淡的青。岳定州告了假在家中守着她,楼灵溯打了个哈欠,吃着墨辞端来的粥:“母亲那边怎么回的?”她腿现在还是软的,根本不想动弹。
    墨辞低着头:“说二娘子考试累了,便多睡了会。”
    楼灵溯看着面带愧色的两人,想说他们几句却被两人的内疚的堵了回来,再说自己后来着实也非常……楼灵溯轻叹了声:“下回可别这么胡闹了。”
    岳定州和墨辞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
    楼灵溯连中三元,再想躲在后院靠母亲和姐姐应酬是不可能了,过了午便被楼伊敏叫去了前院,下午还一起去了趟书院,请刘润桃来喝谢师酒。
    楼家一贯低调,谢师宴也并不大办,只叫了亲近的朋友和刘润桃。对于外面的宴请也一并谢绝,只约了岳晓梦一起聚聚。
    岳晓梦看自己的嫂子真是越看越欢喜:“我哥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楼嗣欢白她一眼:“科考前明明说了,若是我妹榜上有名,你就包了踏青阁的,怎么改画舫了?岳晓梦,这么抠?”
    那句包圆踏青阁,本来就是岳晓梦和楼嗣欢话赶话说出来,又有了楼灵溯夜宿踏青阁的事情,岳晓梦更不能给自己哥哥添堵了,她理直气壮:“对啊,抠!”
    楼灵溯看着谪仙一般,居然会看上踏青阁的小倌,岳晓梦急得不顾礼数将自己珍藏的几本画册塞给了岳定州,也不知道他试了没有。想到此处,岳晓梦又心虚又着急,又去试探楼灵溯:“好嫂子,你想去踏青阁不?”
    她那点心思根本瞒不住楼灵溯,可她一夜过去却再不想去,传了出去恐怕会让那背后人起疑。
    “若是你做东,去便去了。”
    岳晓梦倒抽一口冷气:“那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不清不白的,还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
    “你摸过么?”
    岳晓梦所有的话被这一句堵了回来,她自然是摸过的。
    楼嗣欢哈哈哈地笑起来,前仰后合手里的酒也洒了出来:“你去惹她做什么?你又说不过她!”
    岳晓梦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这一声哼气,才觉得这画舫里缺了点热闹。楼嗣欢四下环顾:“怎么没找个乐师?”
    岳晓梦一拍手:“我听惯了宋玉弹琴,再听谁弹都觉得味不对。可宋玉又不知道去哪了,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听人弹了。”
    楼嗣欢拿帕子擦手也不接话,楼灵溯听了名字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不会是被那谁娶回去了吧?”
    岳晓梦摇了摇头:“我听说猪鼻孔也在找他,大概是被猪鼻孔逼得没辙,不在京都了。”话说完,岳晓梦又想起点闲言碎语来,说是宋玉是看上了楼灵溯,求而不得这才伤心走了。她细看楼灵溯的表情,没见什么思念遗憾,心这才放心来。
    眼下正是炎夏,画舫四周的帘子都卷了起来,湖风吹来人倒也舒畅。这湖上也不止她们一艘画舫,岳晓梦歪着头听了听:“也好,隔壁那个乐师还成,咱们不花钱就能听个小曲,占便宜了。”
    楼嗣欢嫌弃地看她:“古人凿壁偷光,你无钱蹭曲,出息!”
    岳晓梦不理这个损友的揶揄,一边听一边咂摸:“一般般,真是一般般。”
    旁边的画舫靠了点过来,离得近了就看上面是一堆子娘子,身边显然也不是家中夫侍,看样子明显是哪家的小倌,吃酒调笑好不热闹。
    “你瞧瞧人家。”楼嗣欢道,“那才是个请客吃酒的样子。”
    岳晓梦正要与她打嘴仗,突然听闻一个名字:“咦,我刚听他们说,凌劲松?”
    楼灵溯也听见了,三人这里本来就安静,那画舫上的人又没压着嗓子,只要稍微留意,她们的对话便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话我敢打包票,那凌劲松胸前的守贞砂不见了!”
    岳晓梦闻言皱眉,眼睛直直看向楼灵溯。那人面色如常,手里还捏着一只湖虾,目光却不知落在哪里。
    “这是怎得看见的?”
    “前日不是下雨?凌家去红枫寺祈福,被雨淋了便在寺里烤火休息。我表弟走错了房间,一头撞进去,正好凌劲松在换衣服。”说这话的人一脸得意,声音也越来越高,“这还能有假?”
    “这,兴许看错了也是有的呢?”
    “啧!”说话人摇摇头,“我表弟那可是百步穿杨的目力,那凌劲松又白,胸口有没有守贞砂还能看错?”
    “那楼状元岂不是要吃个闷亏?”
    “可惜了楼状元连中三元……啧啧,也换不回人家心有所属。”
    楼嗣欢盯着楼灵溯:“要不,先回吧?”
    岳晓梦也不敢多说,偷偷观察楼灵溯的脸色。此事无论是真是假,都城里一旦传开了,于楼灵溯终归是伤了脸面。
    两人正怕楼灵溯面上挂不住,楼灵溯突然开口:“你说,这事会不会已经传开了?”
    岳晓梦和楼嗣欢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岳晓梦道:“不若,找个喜公,上门去验身?”这也不是没有的事情,有些世家,还会专门挑一日让女方请个喜公来为自家公子验明正身,一来是为安女方的心,二来也是为了显示家中教养,在礼数上这叫过青门。
    楼灵溯将视线挪回来对准眼前二人:“凌劲松的身子,是我破的。”
    岳晓梦一晚上大起大落,一句“什么”便要质问出口,嘴却被楼嗣欢眼疾手快地捂住了,然后听楼嗣欢压低了的声音质问:“什么?”
    楼灵溯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一时情浓,没忍住。”
    这句话楼嗣欢一个字都不信:“说实话!”
    “就是我解了他衣服,手摸了他……”
    楼嗣欢只恨自己没有第二双手去捂住这个混账的嘴:“不是让你说这个!”
    岳晓梦已经完全反应不过来了,这楼灵溯长得如此出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但是逛窑子调戏世家公子一样不落,当真是个下流胚子!
    “反正亲已经定了……”
    “混账!”楼嗣欢呸她,“你行事怎如此莽撞,你让凌劲松以后在这京都中如何自处?”
    “我哪知道会有人想看他身子呢?”
    岳晓梦没听出来,楼嗣欢却立刻察觉出这话里的意味。她呆滞地看着楼灵溯,前思后想居然也将事情猜了个大概,问:“楚白霜?”
    “怎么又扯上她了?”这种跳跃式的对话让岳晓梦根本摸不着头脑。
    楼氏姐妹并不接她话,楼灵溯道:“我只一点不明白,她何至于此?”
    楼嗣欢冷笑了一声:“蠢货,娶了凌劲松可等于娶了整个凌家,你说呢?”
    楼灵溯虽对局势通透,但对各门个户里的弯弯绕绕不甚清楚,经楼嗣欢一点拨,这才明白:“所以这楚白霜,就是要损人不利己?”
    “损人利己!真是蠢得出类拔萃!”楼嗣欢唾弃,“你是着了楚白霜的道?”略一沉吟,“不会,她若是算计你,就不该是如今如此。”
    果然是一母同胞,楼嗣欢很快要触及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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