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gic!bigmagic!superbigmagic!ican'tbelieveit!oh!mygod!surpiringmagic!”廖振恒看着朱姿婕夸张地朗诵着。
    “喂!你唠唠叨叨念了堆英文作什么?不要老是喜欢‘献丑’好不好?怕人不知道你英文能力烂翻了是不是?”朱姿婕僻哩啪啦k他几句,又沉重地把脸趴在桌面上,发出一阵求救式的哀嚎。“唉你知不知道我都快烦死了?烦哪!烦哪!烦哪!烦哪!烦哪!”
    “奇迹!大奇迹!超级大奇迹!我不敢相信!噢!上帝!惊人的奇迹!”廖振恒又很鸡婆的把之前的英文台词翻成中文来用,语调完全仿照读圣经的高贵念法。
    “你以为你在朗诵比赛啊!少来惹我,滚开!”朱姿婕被他搞得更烦了,心情是越来越差。
    平时活蹦乱跳、没凑热闹会死、没捣乱会病痛的朱姿婕竟然会安安稳稳把屁股贴在椅子上,把头撑在办公桌上发呆了近两个小时,完全是不像她的作风嘛!她不会是文静的代言人的。
    廖振恒用瞧外星人的奇怪眼神打量她。“姿婕,你是不是生病了?”廖振恒还煞有介事的探探她的额头。
    朱姿婕不客气地拍掉他的手。“走开啦!吵死了!你很无聊nb428!”
    “哇!你吃错葯了?脾气这么火爆,你是不是吞了整颗原子弹?一出口就想炸死人?想不开也不必这样子,你到底怎么了?”想来朱姿婕难得“郁卒”到这地步,可见问题是非同小可。“你是不是烦恼要去‘阎王’家的事?放心啦!你这次脚受伤,上级同意你可以延迟一星期再去,可以缓刑就不错啦,要是你真想‘畏罪潜逃’,大不了再去住院,住到‘阎王’老死,你就能逃过一劫了,所以,也没那么严重嘛!takeiteasy!”
    “闭上你的王八嘴!你不要再加重我的烦闷指数了好不好?那悲惨的事就别再提了,我想暂时忘了也好。”
    “这怎么可以呢!”廖振恒打气地拍拍她的背。“做人不可以逃避现实,要勇敢面对挑战,所以,努力去打垮‘阎王’吧!我会永远支持你的。别灰心!”
    唉!她永远没机会灰心的,因为她会先葬送在“阎王”手里“阎王”不要她的命,就很偷笑了,要她去打垮“阎王”那是以卵击石,必死无疑的,她又不是呆子!
    她倒真想学学鸵鸟,把头埋进沙堆中,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用理,可以稍稍隔离自己和外界接触,让自己可以好好整理紊乱的心情。
    “该不会是”他突然别有用意暧昧地望她一眼。“如果是那一个月来一次的那个忐忑不安期,那我可就没法子帮你了,你好自为之吧!拜拜!”
    “啊!”朱姿婕发泄地叫了一声。
    “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廖振恒也不忍心再逗她,遂切入正题,询问她的问题来源。
    “啊我也不知道哪!我我心里我的脑中,全搞成一团了,很不舒服,闷死了!很烦!”
    “看得出来你很烦,那你在烦些什么呢?”
    敝了!一向开朗热情活泼外向的朱姿婕,傻大姐一个,迷糊脱线又没神经的她,很少会有心事重重的样子。在她的观点中,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所以为某件事而忧心忡忡并非她的处事态度,对一切大而化之、小而化无的她,难得如此心浮气躁又闷闷不乐的。
    到底为了什么?廖振恒耐心地静观其变等待答案。
    朱姿婕抓抓头发,杂乱无章地说:“我也不知道,这太诡异不可能的我不承认不是的小恒,我该怎么办?唉!你不会懂的啦!”
    如果讲得这般支离破碎他能懂,那他就是天才了!
    “小姐,你在诡异什么、不可能什么、不承认什么、不是什么?你没说清楚,我哪里知道啊?”
    朱姿婕用心思考了下,支支吾吾地说:“小恒,你你会不会唉!这怎么说我你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的”
    廖振恒认命地拉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自顾自翻看桌上的书刊,不再白费唇舌开口催她,悠闲地等她自己招供吧!
    朱姿婕想了又想,终于一鼓作气倾吐出来。
    “小恒,我是想问你说,你有没有可能一直记着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而且连名字都不知道只是两个人有讲过几句话?”她略带期待地问他。
    “不会。”他不拖泥带水的两字金言,彻底粉碎朱姿婕心中的一道希望之光。
    “我就知道不会可是可是为什么呢?”
    “那是很正常的啊!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可见交情一定很差,而且只见过一次面就更不用说了,想想,你会去买颗茶叶蛋,却一定要记住那店员的长相吗?一般人是不会这么无聊的,要记那么多不相干的人,累都累死了,除非”他故意顿了顿。
    “除非什么?”朱姿婕焦急地问。
    “除非那个店员长得像李奥纳多,让你心生爱慕,没记得会后悔一辈子;不然就是他长得很‘抱歉’,令人难忘。不过你我看是前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长得太‘抱歉’的只会令你笑到肚子痛,不会令你烦心的,我分析得对不对?想必那是个挺不错的家伙是不?”
    “我也不知道,唉!奇怪!他救了我一命,我们也聊了些话,像朋友一样,却都没问到对方的姓名,在那之后,我却一直想起他的样子,好像照了相留在心底,而我甚至想再见他一面,为什么呢?”朱姿婕的心思早在言语中完全透露出来却不自知。
    她深吸口气,娓娓道出那段前因后果给廖振恒知道。
    除了他吻她那段,其余的她都全盘托出。
    他的冷傲足以冻死人,高高在上的气度惯于掠夺,似永远都不肯屈服。那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则说明了他出类拔萃的尊贵,他给人的感觉是那么高不可攀又难以亲近,可是对着她时,偶尔又温柔得撼动人心。
    还有他那双始终低温的眼睛
    听完后,廖振恒又是猛点头又是哀叹,一副大势已去的苦闷样。“没救nb462!没救nb462!吃葯打针住院都没用了,最好找个地方好好安息吧!你这次不死也没半条命了。”
    “廖振恒!你没事干么咒我?”她一拳挥过去。
    “别气,”他轻松躲开了。“想想你的病啊!”“我的病?我没病啊!我健康得很,比你还长命百岁呢!你才该去检查检查呢!”朱姿婕硬是又奉上一掌。
    “还敢说你没病?你不是得了‘相思病’吗?被那个英雄救美的‘带原者’给传染的啊!唉!这病难治好哦!”他越说越得意。“原来是小女孩长大了,要思春nb462!”
    朱姿睫连忙捂住他多事的大嘴,瞧他那唯恐天下不知的欢快,她是一肚子气。“笨蛋恒!小声点!你以为这很光荣可以到处说,让人知道是不是?况且我自己都还没搞清楚呢!什么相思不相思的,少恶心了!”
    “那你脑葡定你一点都不喜欢他?不喜欢和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别骗人!别说你不在乎他。”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啊!只见一次面又不知道名字,不管怎么说,道理都是说不通的,一般人是不会这样子的,小恒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其实很多方面,她和外界的对比是激烈得吓人,她根本就是个异类。
    她会这么情绪起伏不定的原因,他不是不明白,因为她无法同意自己、原谅自己竟会爱上一个陌生人,她不相信爱情。
    “那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他,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以上这些不可能的论点都能成立了,而且百分之一百确定,不需要任何说服、任何妥协。”
    “啊!唉我不知道!我我不相信会有一见钟情的事发生,不行的!我和他也许不会再遇到对方了,要不是那天的意外,我们不会撞在一起,世上不是天天有那种巧合的,我不相信!算了!算了!”
    “爱神的箭射来射去老是射不准,以后你就会知道丘比特是多爱给人恶作剧了。也许某一天你又会在路上撞到另一名‘带原者’,或是‘受害者’,两个传染来传染去的,都病得不轻时,就只能送入礼堂了。别灰心,世事难料,要向前看,你的病目前只脑瓶‘时间’来治疗了。”
    但愿,时间真的能冲淡她不乖的心思。
    朱姿婕叹口气,又把头埋进手心里贴在桌面上,来个相理不相应。
    没关系!她早有心理准备了,廖振恒那颗“水泥脑”是无法替她分忧解劳的,算了!
    都怪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爱魅惑人,才破解了自己禁锢许久的心
    按照以往的路线,车子驶向郊区的一栋别墅内,阎烨炜只有回到这个家,他的心才能获得全然的平静和安宁,做回他自己,单单纯纯的自己。
    这栋盖在离海边不远的房子,四周植满蓊郁的树木,仿似一处世外桃源,空气中混有清新的青草味及淡咸的海水味,慵懒悠闲的感觉弥漫周遭。
    只是这块完全被独立出来的区域,是“阎王”一人独享,亦是“阎王”最珍视的地方。
    这里是“阎王”用尽一生心力保护的庇所,因为他和这里的风、海、林、花一样固执,都想默默守候这屋子的女主人一个沉睡已久,却不会再苏醒的人。
    这儿叫做“海居”因为屋子的女主人爱海。
    “海居”是阎烨炜一手建造出来用以保护自己的世界,除了亲近的挚友外,没人知道这处世外桃源是江湖中令人间之丧胆的“阎王”的栖息地。
    将车停进车库内,阎烨炜并不急着进屋,反而徒步朝屋子的右方走去,约一百公尺处左右有一栋高两层楼的温室花房,偌大的空间全植满娇艳的红玫瑰。
    由于温室是由玻璃所砌成,阳光透过玻璃反折的七彩映在花上,反而平添一股柔美的韵味,远远地就能看见成群簇拥的大红,在闪耀着眩目的光芒。
    置身在与自己一袭黑蓝色西装格格不入的赤色风暴中,阎烨炜若有所思地发呆着,向来冻人的冷冽目光此时化为柔情似水的凝睇,始终聚拢在温室的某一角落。
    阎烨炜前脚才一进门,便警觉的查知已有人在沙发上,正悠闲地喝咖啡看杂志,四平八稳地等他回来。
    “终于回来了?大忙人。”温曜之不用看也知道阎烨炜的脸上一定又是那副饱受摧残的可怜相,一年到头都改不了和“苦瓜”做双生子的坏习惯。“别这么冷淡嘛!好久不见了,你就不能表现得更热情一点吗?好歹我也算‘阎氏’的半个股东,你应该要对我亲切些。”
    阎烨炜心想,怎会不常见面,昨天晚上才和他一起吃过饭呢!况且自求学时代到现在,他们俩的联系就没断过。他对他是够好的了,要不是真把他当兄弟,才会不介意他的无礼放肆和有意无意的调侃,这样还不算亲切吗?
    他们的友情建立在相知相惜的基础上,虽然不靠任何言语保证,但彼此心底都明白对方的重要性,两人都用自己的方法在维持这份感情。
    这就是男人间的坚贞交情吧!
    阎烨炜缓和脸上僵冷的线条,在他对面坐下,迳自扯掉束缚颈部的领带。“你怎么来了?”话中只是疑问没有排斥,语调比起往常的冰冻刺骨已是温热许多。
    “来逛逛都不行?你不是这么小器的人吧!”温曜之笑着睨他,言下之意是阎烨炜若真轰他出门,就证明阎烨炜是个小器之人。他完全不觉得随便到别人家逛逛坐坐的自己,是没资格如此训示屋主的。
    阎烨炜噙着淡笑。“最近没事做?”聪明地痹篇刚才的问题,因为他并不会不欢迎温曜之。他走向酒柜为自己倒了杯伏特加,又回到位子上与温曜之对谈。
    “听说伯母对你期望颇高,老四又从中推波助澜,正闹得不可开交,看来你这次不成功便成仁了,你是众人的希望之星。”他挪揄着温曜之的感情生活。
    “别提了!人都跑走了!”说得失意却笑得惬意,凭温曜之在乎另一半的情势看来,不可能这么从容自若。
    “你不是这么放得开的人吧?”阎烨炜也不疾不徐地回应,反正他相信温曜之已经决定好该怎么做了才是。
    “正是!你知道就好!我要去追她回来,现在是来跟你告别的,可能我有一段时间要离开你了,希望你不要太想我才好。”他的表情很言不由衷,因为他心中最在乎的才不是正在他面前的阎烨炜。
    “势在必得?你的口气涸岂妄呢!”
    温曜之点点头,大言不惭地道:“她要是敢飞出我的手掌心,我就不叫温曜之。凭我的势力,要找她是轻而易举的,她只能留在我身边。”
    他的“势力”是按一通电话,找到“火阎帮”的女将神黄芙,用精密的网路系统及“阎王”在世界各地呼风唤雨的能力而得知的。
    其实,他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寻人,只是他一家口子的眼线太多,一打草惊蛇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况且黄芙的办事能力高超又快速,不好好利用简直是浪费人才。
    “可是据说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你的地位不保。”阎烨炜提醒道,这当然是黄芙回报的结果。
    温曜之回以一记高深莫测的笑容。“那我可要好好去会一会那个不怕死的家伙,竟敢动我的女人!”
    “认真的?”他难得看见温曜之如此正经过,总算是棋逢敌手了,恐怕是一头栽进恋爱坟墓中再难逃出来了。
    温曜之又是一个重重的点头。“再认真不过了!特别是为了这个女人,才会这么手忙脚乱。我也老大不小,该成家了,她是唯一一个令我有想结婚的感觉。”
    爱情存在的实质感总要在错失后,才会一一涌现。因为没好好珍惜所造成的遗憾太骇人,让他痛彻心肺,再不把握,他也无法保证爱情是否会为他而停伫在刹那,等他蓦然想起心已失陷,那就太晚了。他不想后悔。
    如此刻划在彼此间的鸿沟是他篆下的,他必须自己去抚平,所以,他要自己去追回来。
    “她值得你这么待她!”阎烨炜衷心祝福。
    “嗯!那你呢?单身汉的滋味不好受,亏你还乐在其中,世界上也只有你这样一个怪胎了。”
    阎烨炜不置可否地喝着酒。
    “果真是痴情种一个?”想起他身旁唯一停留过的女人,温曜之了然于胸地问:“你还惦记着欣欣是不是?”
    阎烨炜陷入惯常的沉默中,又把自己隔离了。
    “你还爱着欣欣,一直到现在都没忘记?”
    “确实很难忘!”阎烨炜猛灌下一大口酒。“我和欣欣怎样,你很清楚。”
    “我是很清楚。”温曜之斜睨着他。“真那么潇洒?分明睁眼说瞎话,要是你不爱欣欣,为什么自从娶了欣欣之后到现在都五年了,仍绝口不谈婚事,还说不是为了欣欣?”他气定神闲地分析。
    因为难忘,所以他需要时间去沉淀,哪怕用了四年。
    “也许是我想要的人,还没有出现罢了。”
    温曜之不以为然地道:“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吗?所以你找不到一个合意的,那全世界的女人都该枪毙了。”
    “你突然提这做什么?”阎烨炜故意岔开话题。
    “没有,突然皮痒想做月下老人。”何止!温曜之是把自己当救世主了,想救救沉浸在冰河的阎烨炜,反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婚大家一起结不是很好吗?
    “你很闲吗?动到我头上来,不怕死?”他挑眉说。
    “看准了你不敢伤我,别忘了你骂跑了我的司机,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哪件提议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什么提议”
    温曜之当然不会给他有机会辩驳反对,他迅速截断阎烨炜的问话。
    “我来这里逛得够久了,也知道你回到‘海居’前,先去花房蹲了老半天,这样不好哦!‘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别把自己闷死了,欣欣也不会再活过来。”
    阎烨炜不发一语,手却下意识摸着另一只手臂,轻抚那藏在衣袖下缠着白绷带的伤口,思绪回到了那一天。
    痛的感觉,原来要伤过了才会明白。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温曜之喜孜孜地偷笑,为当事者的认同感到满意。
    反正他将有一年半载不在,就算阎烨炜想找人算账,也找不到他了,真是皆大欢快的局面啊!
    “妈咪,你认不认识‘阎王’啊?”朱姿婕试探性地问方珍,她实在是不晓得要培养什么心情好去从容就义,也不奢望方珍会有多舍不得她去送死。相反的,方珍会乐不可支,吵着要a到阎烨炜的签名,新世代的疯狂妈咪就是这样,可惜又不能换,也只有认了。
    “ㄢ王?”方珍用力想了下。“你是说食盐啊!那个‘盐王’牌子,那我当然知道啊!如果你想找的话,随便去巷口的便利商店找就有了。怎么,你不是指那个ㄢ啊?”方珍皱一下眉。“那就是岩石的岩nb462!我知道在东北角海岸有一个‘岩王’峰,像一个帝王耸立在海上,你去翻翻地理丛书就知道了,那边的风景很漂亮呢!”
    朱姿婕再三郑重警告。“妈咪!不是食盐的‘盐’,更不是岩石的‘岩’,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现在是认真的在跟你谈事情,少打哈哈了!我说的ㄢ是阎罗王的‘阎’字。”
    方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阎’啊!左右还有牛头马面的那种哦!嘿!女儿,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不然干么急着要找‘阎王’认错,老妈我自认心地好做事佳,死后一定上天堂的,所以你问我上帝的事,我想我还清楚些,我这辈子是没机会见到‘阎王’了。”
    “妈咪,我再一次很明白地说,‘阎王’指的是阎烨炜,当今阎氏企业的总裁,而他就是有名的黑帮集团‘火阎帮’的帮主,现在漂白成为企业家,我这么解释,你清楚了吗?”朱姿婕咬着牙把话说完,跟她这个完全没啥大脑的妈咪说话,要有超强的包容心和忍耐力。
    “嗯!经你这么一说,我都清楚了,不过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有关那个‘颜一尾’到底是谁?‘火岩邦’又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乌托邦,只要你再回答我这些疑点,相信我就会更明白了。”和她研究食谱可能情况会好些。
    朱姿婕险些昏倒,克制着想要拿东西砸人的冲动。“妈咪,难道你都不看新闻、衷漂或杂志的吗?”
    “有啊!还看很多呢!只是我看的都是演艺新闻、八卦杂志或妇女衷漂什么的,我才不看那社会版的,不是打打杀杀就是强暴、绑架、纵火的无聊事件,看多了会对世界灰心的。况且我对政治又没兴趣,经济又打死不碰女儿,你到底想和我谈什么?不会是谈我的嗜好吧!”
    朱姿婕绝望地摇摇头,既然没人能分担她的忧,那她只好自己调整,天要亡她就亡吧!起码这种死法够特别。
    “放心!”她安慰地拍拍方珍的肩,打趣地说:“等我见到阎烨炜时,我会建议他多和些女星拍拖闹绯闻,这样他的知名度便会大升,也不会有少部分的人连听都没有听过他呢!相信他一定很难过,或许会心痛到吐血哦!”方珍奇怪地打量她。“女儿,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怎么像吃错葯了,你不要吓我啊!”“妈咪,听话!去买份保险,受益人写你自己,如果我拜拜了,你不用太想我,我还是会长伴左右的,虽然你看不见我,可是我依然会在你身边的。就这样了!太晚了,早点上床睡觉,明天才有好心情,我回房间了,拜!”
    “女儿、女儿,你到底怎么了?姿婕、姿婕”方珍摸不着门路地唤她,这孩子该不会神经有问题吧!
    朱姿婕踱回房内,把自己重重地抛到大床上。决定把一切暂丢脑后,好好地睡它一大觉,醒来再说。
    或许心中仍有点害怕面对那集邪恶于一身的“阎王”可是也有大半怀疑传说中的他和现实的他有什么不一样,油然而生的好奇心反而逐渐融化初生的恐惧。
    说不定,她能和“阎王”好好相处。
    廖振恒无聊地翻看报纸,他现在的工作是护送朱姿婕前往“海居”附近的指定处,将她交给守卫保镖,那人会领她穿越重重林木障碍抵达“海居”那么他的任务就大功告成,可以交差了事了。
    “小恒,你真舍得弃我而去?”朱姿婕边开车边问。
    “怎么舍不得?其实我也很想去见识那个‘阎王’,你不知道他多酷、多具有神秘魅力。他每次露面都戴着面具,而且还规定记者只能拍他的侧身,到现在他的样子还是谜呢!本来我也是会怕怕的,不过后来想想能见到他的真面目,能访问他,倒是很伟大,偏偏只排你去,我是很羡慕你呢!在他公司工作的人,上上下下只有他的得意助手黄芙和陈霄见过他的样子,你能有这机会是祖上积德,你就好好把他看个够,最好偷拍些裸照,肯定能买大钱。”廖振恒一副轻松自然地演讲完毕,当场和她脱离同一阵线,倒戈去了。
    “nb428!你怎么变那么快?之前还和我同仇敌忾的,现在却拼命为对方说好话,噢,有嫌疑哦!”廖振恒摊摊手,调调报纸距眼睛的角度。“没办法啊!老编说给我加薪百分之三十,要我多怂恿你、多给你些心理建设,要你改变对‘阎王’先入为主的成见,我拿人手软,吃人嘴软,你要体谅我。老编也算用心良苦了,你就乖乖接受他的好意吧!”他停下来歇口气,看着朱姿婕难看的脸色又道:“easy一点,我相信‘阎王’不会想不开去看上个孩子的,除非他瞎了眼,要是他有特殊癖好的话,那又另当别论,总之,‘阎王’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做蠢事的,你放心!别想那么多了。”
    朱姿婕没好气用手肘用力撞一下他的肚子。“喂!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损我,你这卖友求荣的家伙。”
    “我这是在说事实,虽然有时候真相都比较伤人”廖振恒的话越说越小声,他的头也越往报纸堆中埋,显然是有某项新闻报导正吸引他的注意。
    朱姿婕被他专注的模样逗笑了。“你到底在看什么?发生了什么大事件吗?”她扯扯他的衣袖。
    廖振恒欲罢不能地读完整篇内容才抬头看她。
    “哇,连环杀人惨案nb428,好吓人!在同一时间内死了五个人,犯案手法都一样,都是一枪致命,之后子弹停留在体内爆炸,整个人粉身碎骨,我看他们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哦!好残忍!”廖振恒对这事件啧啧称奇。
    “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那幕后首脑真是变态!”
    “这新闻很轰动,光它就占了两个版面,而主谋可能找不到了,这或许是计划了很久,才有办法一下杀死五个人,这样的准确度真可怕,一定是高手所为。”
    朱姿婕突然灵光一现,顽皮地笑道:“其实这样也不错啦!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是人人都有这种机会的,还有四个人陪自己,多浪漫阿!”
    “哇!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廖振恒大呼。“失礼、失礼!”朱姿婕顺口接下。“完全是被你调教的结果,弃好友于水深火热中的你是没资格说我的。”
    “怎么会!你别半路认老师,我没那么厉害,倒是你才是个高人,你没听过‘最毒妇人心’吗?我还差了你一大截,你可比我没良心多了。”廖振恒推罪推得一干二净。
    “那你一定不知道‘无毒不丈夫’nb462!唉!你老爱推卸责任,活该到现在都娶不到老婆!”
    这也能扯?讨不到老婆又不是个罪过。
    朱姿婕偶然瞥到报上那大幅的照片,心头陡地一惊,猛然紧急踩下煞车,差点引发连环大车祸。
    “姿婕,你怎么了?突然停下车,害我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很痛nb428!”廖振恒急抚额头。
    朱姿婕不理会他,迳自拿起报纸读了起来,那五条人命丧生的奇案,越看她的一颗心便越提到了半空中,她颤抖地错愕着,那五个人的长相她并不陌生
    “啊!没没事”她连忙把报纸丢开,双手扶回方向盘上,又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姿婕,你还好吧?”廖振恒关心地问。
    她甩一甩头,深吸口气,重新启动车子。“没事!”她试着调息自己不安的情绪。
    只是那个疑问却逐渐扩大,成为一簇阴影,而能够回答她的人,是那个与她仅有一面之缘的神秘男子。
    而她还是那么地思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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