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伯格与魏泰强他们不遗余力的为自己的事业版图做准备的时候,那些跟着何伯格与魏泰强他们卖命的人,并没有搞清楚,他们努力的方向,和他们老板的电竞事业有什么关联。

    这些电竞选手,更别说去主动想为这些事业而奋斗了。

    等到何伯格与魏泰强他们新的事业版图扩展出来,他们才明白何伯格与魏泰强是何等的聪明。

    那个涂土桥也瞠目结舌,他以为何伯格与魏泰强他们只是换脑筋,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开了饮食和鲜花配送中心。

    那些快递员,那些骑手,和他们的电竞选手样,成为了他们的第一支铁军。“请问,”涂土桥终于说,“您从前有没有对谁说起过这件事?……就是一个

    月以前把一千五百卢布留在自己身边的事?”

    “对谁也没有说。”

    “这真奇怪。难道真的对任何人也没有说么?”

    “对任何人也没有说。对谁,对任何人也没有说。”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守口如瓶?有什么动机使您做得这样秘密!我来说得确切

    些:您到底对我们宣布了您的秘密,照您的说法,十分‘可耻’的秘密,虽然实际

    上,——自然只是相对来说,——这个行为,挪用,而且无疑地只是临时挪用别人

    的三千卢布这个行为,至少照我看来只是一种十分轻浮的行为,并不算多么可耻,

    而且也还应该考虑到您的性格如此。……至多可以说它是极失面子的行为,这我承

    认,但是失面子总还不是耻辱……我的原意是说关于您挥霍了维尔霍夫采娃小姐的

    三千卢布,最近一个月来有许多人不用您自己承认也猜到了,我自己就曾听到过这

    个传说……比如,米哈伊尔·马卡罗维奇也听到的。……所以说到底,这已经不是

    传说,而是全城闲谈的话柄。而且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也有迹象可以证明您自己

    就曾对人承认过,这钱是维尔霍夫采娃小姐的。……所以使我十分奇怪的是您至今,

    那就是直到此刻,竟把您自己说是留下一千五百卢布来的事情弄得这样异乎寻常地

    秘密,甚至使这秘密简直带有一种恐怖的意味。……实在不可思议,坦白这样的秘

    密竟会使您这样痛苦,……因为您刚才甚至喊着宁愿被流放,也不愿坦白它。……”

    涂土桥住口不说了。他发了火。他没有掩饰他的恼怒,甚至忿恨,把积在心里

    的气全发泄了出来,甚至都不再顾到修辞,说得既不连贯“我觉得你们真奇怪。但是也许真的不容易明白,让我再解释一下。请你们用

    心听我的话:我挪用了人家凭了我的名誉托付给我的三千卢布,用来喝酒作乐,全

    花光了,第二天早上跑到她面前,说:‘卡嘉,我错了,我花光了你的三千卢布,’

    怎么样,好不好?不,不好,这是软弱和不正派,说明我是畜生,行为不善于自制

    到了畜生般地步的人,对么?对么?但是到底还不是贼吧?总还不是真正的贼,不

    是的,你们应该同意这点!是浪吃浪用,但不是偷窃!现在再说第二种较好的情况,

    请你们注意我的话,我也许又说到别处去,头有点晕。现在说第二种情况:我当时

    在这儿只花去了三千中的一千五,也就是半数。第二天,我到她那里去,把半数送

    还说:‘卡嘉,你从我这混蛋和轻浮的下流胚手里收下这半数吧,免得我再造孽,

    因为我浪吃浪用掉了一半,也会胡花掉另一半的!’这又怎样呢?随便算是什么东

    西,野兽也可以,下流胚也可以,却到底不是贼,不完全是贼,因为如果是贼,一

    定不会送还那剩下的半数,而会全部据为己有的。她马上会明白,既然我这样快地

    送回了半数,那么其余的钱,已经花去的钱将来也一定会补上的,我会一辈子去寻

    找,一辈子去工作,但一定会凑够钱数全部还清的。因此尽管是卑鄙的人,却不是

    贼,不是贼,无论你们怎么说,不是贼!”

    “就算是有点区别,”涂土桥冷淡地笑了一笑说,“但是您在这里面会看出那

    么致命的区别,到底很奇怪。”

    “是的,我是看出有这样致命的区别的!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卑鄙的人,实际上

    也可能都是的,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做贼,只有卑鄙到极点的人才会做。尽管我不会

    分别这些细致的东西,……不过贼比卑鄙的人还卑鄙,这是我深信不疑的。你听着:

    我整月把钱带在身边,认为明天我一定会下决心交出去,那样我就不是卑鄙的人了,

    但是我下不了这个决心,虽然每天都想下决心,每天都在催促自己:‘下决心吧,

    下决心吧,卑鄙的人’,可是整整一个月还是下不了决心。就是这么回事!你们以

    为这好么?好么?”

    “似乎不很好,这我很明白,我不想来争辩,”涂土桥审慎地回答,“关于这

    一切细致的区别的争论,留到以后再说,如果您愿意的话,还是请您先谈正题吧。

    现在的正题恰恰是,您还没有对我们说明,虽然我们问过您:您一开始就?

    “哦,的确!”米卡嚷道,敲着自己的脑壳。“对不起,我让你们听得都厌烦

    了,却没有说出主要的意思,要不然,你们一下子就会明白的,因为可耻就可耻在

    目的上,就在目的上!你们瞧,这全怨那个老头子,那个死者,他净缠住阿格拉菲

    娜·阿历山德罗芙娜不放,我当时心里吃着醋,以为她对于选择我还是他正游移不

    定。我每天都在想:假如她忽然拿定主意,不再折磨我,对我说:‘我爱你,不爱

    他,你把我带到天涯海角去好了。’

    么来把她带走呢?那时候叫我怎么办?那才糟糕呢。我当时不知道,也不了解她,

    不知廉耻地用针缝好,极有心计地把它缝好,在喝酒胡闹以前就缝好,缝好以后,

    才拿着其余的一半跑去喝酒胡闹!不,这,又有点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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